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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先生本身就一個傳奇故事。他說,我是在死亡線上徘徊,垂死掙扎。腦血栓二十九年,癌癥十六年。原來的目標是活到六十歲,過來了,沒事。第二個目標是北京奧運會,又過來了,今年七十四歲。專家講健康之道,“合理膳食,適量運動,戒煙限酒,心理平衡”十六個字。我對最后一句又概括出十六個字“面對現實,知足常樂,多做善事,清白做人”。然而,很多人都知道,張先生所面對的現實,是何等殘酷?頭一個就是病魔。他四十五歲得了腦血栓,五十大幾又發現了惡疾,曾五次住進北京的301醫院!還有喪子之痛。剛剛成年的兒子,轉瞬間血濺路邊,死于非命! “能受天磨真鐵漢”。張先生是以怎樣的堅強和勇氣,經歷這天上掉下來一般的磨難和苦痛啊!張先生退前是哲里木盟文聯副主席兼秘書長,歌詞作家,全國都有名氣。《詞刊》《歌曲》發表他的作品,著名的音樂家為他歌詞譜曲,當紅的歌星演唱他的歌曲,中央電臺、電視臺做專題介紹,權威和眾多媒體發表評論,著作出版好幾本,可以說是名滿草原,聲揚天下。關于張先生的成就,還須我等尖嘴烏鴉的聒噪嗎? 張先生臨別開魯,寫了兩首詩,其中一首為《古榆》: 古榆逢盛世,枝干更挺拔。 多像開魯人,春朝神采發! 詩超載兩張小紙片上:正面綠色調,印著龍井綠茶的商標和產品信息;背面空白,是張先生的新詩手跡。毫無疑問,這是他來開魯故事的精彩片段。 麥新殉難 麥新殉難,是1947年6月6日。這個日子很特別,農歷四月十八。這兩個日子趕到一塊兒,不容易,要很多年才能巧遇一回。 麥新參加完縣委會議,原本早晨就可以回他恢復政權的五區,傳達縣委指示,布置六月的工作。縣委書記徐鶴京留下他,跟新來的宣傳部長陳正,研究編印新一期縣委機關報《工作快報》。他就在大榆樹鎮的縣委臨時辦公點,滯留了一上午。他馬馬虎虎地吃了午飯,與通訊員王振江、趙明貴,三個人騎馬匆匆趕路。他們很急,因為先已告訴去縣城的五區生產大車,要趕在中午前回五區,通知下午開區干部會,傳達縣委會議精神。 誰也沒想到的,是生產大車卻落到了后邊。那天不是四月十八嗎,大榆樹鎮的天增寺,一年一度辦廟會。那個時候,農村文化生活匱乏,描繪的熱鬧不能錯過,生產大車的幾個人就轉悠了一陣子。還有,車上的孫管理員,給他姐姐家捎了點蕎麥子兒,得順路送到南村去。等到了姐姐家,又趕上吃高粱面饹豆子,車上的幾個哥們就一塊吃了。就這么一耽誤又耽誤,麥新追趕的生產大車,還在他們的后頭。 這誰先誰后的,有什么特別吧?有的。就在大車和麥新他們回五區的途中,盧家段西、劉祥營子南、劉家店北的一片樹林里,有70多土匪正焦急地等待著呢。等什么?五區的生產大車。當時,新四軍已把通遼地區前前后后的旗縣陸續解放,國民黨的正規軍隊沒了,其殘余的降隊,就是國軍曾經收編的土匪,已沒有容身之地。馮三點40來人、滿天紅20來人、寶龍和占北邊一家10來人,幾路殘匪總共不過七十多人馬,想搶點吃的用的,再聚堆兒遠走壩后。 麥新與王振江、趙明貴,三人催馬西進。 土匪躲在樹林子里,等生產大車沒到,意外來了三個騎馬的。他們決定劫槍,這就是反動勢力的殘渣余孽,在滅亡前一跳的瘋狂。槍聲大作,麥新打游擊的經驗告訴他,埋伏的土匪眾多。麥新當機立斷,指揮王、趙兩個通訊員突圍,朝南邊西遼河圈方向,尋路回五區。就在麥新即將沖出埋伏圈的時候,不幸負傷落馬。土匪見有一個人被打下馬,都朝那個地方的那墩灌木叢射擊。待反擊的槍聲斷了,便圍了過去。關于麥新遇難的悲壯,1947年6月25日的縣委機關報《工作快報》上,用41個字高度概括,“麥新同志雖遭群匪槍托皮鞭之毒打,大義凜然,保持了共產黨員的高尚氣節,卒以身中四彈而犧牲了。” (待續) 文\方綱 連 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