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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馬背唱大風。 還有一首,是寫給蘇星的。 轱輪西送諸少英,途中險夷亂我腸。 四十春秋奔馳過,喜見諸君盡棟梁。 這又牽扯出一段與開魯相關的故事。徐鶴京和麥新剛到開魯不久,認識一個文學青年叫蘇星。他在中學讀書,就創辦《北斗》期刊,宣傳進步思想和民主精神,被偽滿當局查封。他見新四軍和共產黨來啦,歡欣鼓舞,聯系了17個青年學生,要去報考華北聯大。徐縣長安排了大轱轆車送他們,還給聯大校長成仿吾先生寫了推薦信。這幫學生出類拔萃,后來都成了有用之材,蘇星曾任中央黨校副校長、《求是》雜志主編,張羽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長。1988年,徐鶴京到北京看病,見到了蘇星等三位在京的同學。后他給蘇星寫信,還附了這首詩,回憶當年上學的事情,也看到他們都有了驚人的發展。老年的徐鶴京有感而發,寄情于詩。 徐鶴京是山東濰坊人,1938年在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入黨。 故 事 張世榮先生,是很有知名度的故事大王。講故事能把別人講得笑出眼淚,他瞇縫著眼睛旁觀看熱鬧。他的故事,三十多年前就講出通遼,蔓延進全內蒙、吉林、北京,遠到香港。香港人曾有意出版,張先生謝絕以婉言,才作罷。 去年,張先生就表示,想看看開魯的大榆樹,還有麥新陵園。拖延至今,近日成行。張先生曾在章古臺搞過一年社教,還到過大榆樹鎮的楊老煥營子、麥新鎮的鋼鐵村,搞過短期的運動,跟開魯很有感情。他七十多歲,拖著個病身子,撫摸四人合抱的古榆樹,感嘆古榆的雄壯和生命的繁茂。看了柯藍散文詩碑廊,讀專門寫給開魯的兩首散文詩,贊揚柯藍很了不得,說他死得很可惜。在麥新墓前,想起1982年全國性的那個紀念活動。他籌備音樂會,臨開幕的前三天腦血栓病倒,沒能參加大會,至今還感到惋惜。文化局領導去醫院探望,說咋這時候病了?你病,還不如我病呢!張先生說,聽了這句話,心里熱乎乎的。到現在也忘不了!他說,聶耳有《義勇軍進行曲》,冼星海有《黃河大合唱》,麥新有《大刀進行曲》,都是抗戰時期劃時代的歌曲。開魯建了麥新殉難地紀念碑,建了這么大的陵園,建了紀念館,還出版了那一套文獻集成,應當報告中國音協知道! 張先生那次,還講了兩段跟開魯有聯系的故事,一段很嚇人,一段很好笑。 文革中,盟文化系統的老知識分子盧中威、郁潔、李玉明三人到文化館了解情況。晚飯后閑談,談起文藝界形勢,對當時“三突出”“集體創作”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哪料到,三個人還沒回到單位,文化局長手里已收到了一封揭發信,把他們的反動言論一句不拉地打了小報告,并在署名前堂堂皇皇地標上了共產黨員的字樣。當時跟中央文革小組唱反調,肯定要挨收拾的。盟文化局長一看,有階級斗爭新動向,例會決定把材料上報省局。還大加贊揚開魯的那位黨員立場堅定,旗幟鮮明。材料到了省局,辦公廳一個負責老干部嚇了一跳,他認識這三個人,知道都是好人,于是,沒登記便封存了。他很明白,呈給領導的話,很可能就把他們打成反革命,有一起冤案。直到文革過后,撥亂反正時才拿出來。三位老兄赫得目瞪口呆,好不后怕。 還有一次,那時候已打倒“四人幫”,全國批判陳伯達,哲盟文化處派工作組來開魯。張先生在鋼鐵村,李玉銘、徐曉哲在小華家堡。小華家堡,批判會晚上開,招呼社員都得參加。農民文化不高,常年體力農活,批判報紙和廣播說的陳伯達,都覺得有力氣使不上,就光抽煙,不說話。三間屋子里,連男帶女四五十人,煙霧騰騰,直嗆鼻子。還有盟工作組的在場,悶得隊長直冒汗,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有人放了個屁,非常響亮,弄得大家哄堂大笑,直笑得房子都好像跟著晃蕩!隊長急了,猛地站了起來,粗聲大氣地問:誰放的誰放的?誰?破壞批陳!笑聲嘎然止住,誰也不敢吱聲。工作組們大吃一驚,隨即宣布散會。他們不怕別的,只怕有人大大咧咧地站起來說,我放的。那個場面如何收拾,誰敢想象! (待續) 文\方綱 連 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