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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藍剪彩 柯藍來開魯縣剪彩,對開魯縣來說很重要。人家大名鼎鼎,是延安時期的有名作家,當今的散文詩泰斗、中國散文詩學會會長,跟咱本來沒瓜葛。2006年7月的剪彩,因為古榆園建了柯藍散文詩碑廊。 在此之前,柯藍老人曾給開魯報副刊題過詞。1998年8月,科爾沁散文詩學會劉向前會長打電話,說學會開成立大會,柯藍老人到場,問我能不能前來參加。那個時候正辦縣報,說忙也不算忙,說閑真閑不著。不過,一般的熱鬧是不會去湊的,何況還隔著80多公里的路程。最后決定去,是想見識見識老作家柯藍。大概讀師范的時候,從報刊上對柯藍《早霞短笛》的評介,才知道有一種文體叫散文詩。偶爾讀了幾章柯藍散文詩,很有興趣。 科爾沁散文詩學會成立的那個會很隆重,全市文化界的一樁盛事,文學界的重要人物都出席了。那些過程都沒怎么在意,我很在意會后搶著跟柯老合了影,盡管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覺得有點遺憾,沒能跟柯藍老人說幾句話,失去了當面請教的機會。臨走,我跟劉向前會長說,能不能請柯老為《開魯報》副刊留個題詞。劉會長答應得很痛快,說得也很肯定,就好像他真可以當家似的。我將信將疑,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兒的心態。誰想,過了幾天真的捎來了,是用碳素筆寫的,“光明向我們招手——贈開魯報副刊讀者”,落款1998年8月18日。題詞寫得很隨意,也很大氣,一語驚人。我立即安排在報上刊發,也暗自得意這個意外的收獲。 古榆園建散文詩碑廊,也是因為劉向前會長的電話,他邀我去深圳參加全國散文詩征文頒獎和柯藍散文詩石碑長廊落成剪彩,這已是八年后的2006年2月。那次,我是去了不多、不去不少的角色,倒有了個大收獲。出發前,古榆園袁鳳儀主任說,園內新建的小院墻壁想安排點什么,讓我幫助出主意。看了深圳仙湖植物園的柯藍散文詩碑廊,我茅塞頓開,古榆園不也可以效仿嗎?在告別深圳的飯桌上,我隱隱地透漏了點信息。柯老很爽快地說,開魯建散文詩碑廊,我親自去剪彩!出乎柯老意外的,我回來沒幾天,就給他一個明確的回話。那年古榆園正大興土木搞建設,散文詩碑廊的施工也沒怎么費事。我代為選詩,到裝潢店打字做清樣;老袁在園子里監工制作、安裝,大概十多天就搞定了。 7月28日,柯藍老人率一行九位文朋詩友,如期來剪彩。建散文詩碑廊,對柯藍老人是件大事;柯藍老人來剪彩,對開魯也是件大事。因而,那個活動,彼此都很高興。之前的三四個月,柯藍老人曾有三封信函。4月3日的信,說開魯的碑廊選作品委托我代勞,前言和后記都要與深圳的一致;5月9日的信,寄來了老人為開魯特意撰寫的兩首散文詩,一首是寫麥新的,一首是寫古榆的;并要求把這兩首散文詩刻入碑廊,編入散文詩報。還說他已給北京通電話,推薦補我為散文詩學會理事。6月16日的信,一是確定剪彩7月28日報到和剪彩三天的日程;二是提議出版一期《中國散文詩》專刊;三是通報剪彩來賓名單。 柯藍老人是個奇人。當時87歲高齡,在古榆園柯藍散文詩碑廊剪彩儀式上即興演講,聲音洪亮,底氣十足,表達得又準確又生動,妙語連珠,精彩絕倫。他說他的散文詩好比是自己的女兒,像昭君出塞一樣遠嫁到科爾沁草原的古榆園,他很滿意,很放心。今天,我就為我的女兒主婚。話音未落,掌聲四起。研討會上,茶余飯后,跟各界朋友們合影閑聊,說詩論賦,談笑風生。他好像年輕了二十年,渾身總有使不完的勁頭。當然誰也沒想到,剪彩距老人即仙逝,只有三個月零13天! 認識柯藍老人,是我的榮幸。柯老在贈給我的《中國散文詩創作概論》的扉頁上簽字,“中國散文詩學會常務理事方綱同志留念。請宣傳,請推廣,這五十年實踐成果。北京湘人柯藍,2006年7月28日于開魯。” 從老人為我寫的一幅“心戀散文詩”斗方和這幀題詞猜想,當時嚴肅文學處境窘迫,文學夾縫中的散文詩前景就更為艱難,他渴望有更多人與他薪火相傳,堅持與守望。對我,也寄托著老人家的一份希冀無疑。這種坦誠的信賴與期待,我一直銘記在心。 開魯因為有了柯藍散文詩碑廊,多了一份珍貴的人文寶藏。 (待續) 文\方綱 連 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