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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清助被俘虜,不肯投降,當場被擊斃。松井清助成為侵入通遼地區后,最早被擊斃的日軍指揮官。運回開魯縣城后,松井被陳尸示眾,發泄了抗戰軍民對侵略者的仇恨,也表達了抗戰到底的堅強意志。另外,俘虜了4名甘珠爾扎布部的機槍手。 關于松井之死,據老教師申連和、劉琛回憶錄,說九旅選270精兵埋伏舍伯吐附近,關東軍進駐舍伯吐,伏兵包圍村莊,切斷后路,猛烈攻擊。松井在房頂上指揮,一戰士爬上屋頂,槍指松井,令其下令投降,松井拖延時間,隨即被槍斃。而《李守信自述》中說,自治軍從舍伯吐出發,占領了曹家營子,又進攻哈拉毛都。九旅與自治軍在老哈河遭遇,隔河開戰。我有一門六五迫擊炮,由連長霍清泉瞄準,我親自裝炮彈。頭一炮落松井馬車前,第二炮打翻了車。我去打一股側沖來騎兵,回來時,蔣司令下馬已將松井打死。躲在曹家營子抽大煙的甘珠爾扎布,聽說兵敗,立即逃跑。 道德營子失敗后,關東軍又組織了第二次出兵,從舍伯吐方向入侵,聲稱為松井復仇。誰想,在王家油坊遭到了宣撫署劉震玉部的猛烈反擊。在當夜的短兵相接中,日軍80多官兵,只有6人生還。 此后,小鬼子沒再來向開魯動武,這與關玉衡有點關系。關玉衡可是個傳奇式人物。他1898年出生于吉林省寧安縣。1920年入東北講武堂,畢業后參加兩次直奉戰爭,1926年隨張作霖入關,任帥府駐京軍務處長,后調任東北軍炮兵參謀處長、興安屯墾區公署軍需處處長兼第3團團長。1931年9月處死4名日本間諜(中村事件)后逃入關內,參加東北義勇軍后援會。1932年6月,關玉衡化裝來到開魯,與遼北蒙邊宣撫專員高文彬聯手,先后建立開魯后援會和遼北蒙邊抗日義勇軍。關玉衡任右路軍指揮,高文彬任義勇軍第五軍司令。關、高麾下均有一千多勇士。小鬼子沒敢來入侵不算,義勇軍還從開魯出發,三次攻打了通遼。八月底,關、高親率軍攻打通遼,高文彬從西門誘敵深入,李海山部攻擊北門,劉震玉部攻打東門,重創了駐通遼的日偽軍。十月四日和六日,李海山部與劉震玉部,曾再二、再三兩次攻打通遼,連續獲勝。 日偽軍在道德營子和王家油坊兩次碰釘子,知道單來硬的,光憑借武力侵占開魯,并非易事。于是改變了策略,換了用軟刀子進攻的手段。關東軍以交換四名機槍手的名義,與崔旅談判。崔旅派出李守信當代表,先到通遼,后又到長春,翻來覆去,幾經周折。那個時期,崔興武在直、奉之間正兩難處境,熱河的湯玉麟主張熱人治熱,不信任崔興武,因為他是奉天人;張學良不認崔興武這個老鄉,當雜牌軍對待。關東軍抓住崔旅舉棋不定和李守信竭力投機的心態,決定下大注收買這兩個賣國賊。關東軍公開提供22萬發子彈、15支熱河造手提機槍、22支韓林春步槍給九旅,交換俘虜。暗地里給李守信三萬元中國交通銀行天津支行鈔票,給崔興武8萬銀洋,算作是買路錢,條件很明確,就是讓出開魯。 這又涉及兩個反面人物,崔興武和李守信。開魯是被崔、李兩個壞蛋出賣的。 對于很多人來說,金錢要比槍炮厲害,無堅不摧,立竿見影,崔旅和李守信一點也不例外。小鬼子用金錢,打開了軍隊沒打開的通道。1933年2月20日,崔興武把家搬往林西,駐守在哈拉毛都、道德營子、卓里克圖王府各要塞的崔旅官兵即刻撤回,隨之西遷。 1933年2月21日,日軍分三路入侵熱河的開魯、凌源和朝陽。這時候,遼北蒙邊抗日義勇軍已離開了開魯,轉移遼源一帶活動。此時的開魯,沒有任何防守的軍隊,對于侵略者無異于一座空城。1933年3月9日,日本茂木支隊長率一隊騎兵長驅直入,炮沒打,槍也沒放,就占了開魯。進了縣城,小鬼子可兇了起來,城門樓上都架了機槍,主要街道、路口都戒備森嚴,如臨大敵似的。 此后,開魯人民陷入水深火熱的殖民統治十二年多。(待續) 文\方綱 連 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