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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鈞 薛彥田 著
巴雅爾火了,大聲說:“好大膽子,還敢頂嘴!來人啊,給我捆起來,抽二十馬鞭,讓他也知道我梅林的厲害!”
話音剛落,上來幾個侍衛,將特古斯五花大綁捆在了大樹下。一個侍衛低聲說:“對不起了,扎蘭章京。”
侍衛揚起馬鞭,下不去手,抽得不夠狠。巴雅爾火了奪過鞭子,二話沒說便掄起來,幾鞭下去,便將特古斯打了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巴雅爾將鞭子扔給另外一個侍衛,說:“就照這個樣子抽,懂嗎!”
特古斯橫眉冷對,大聲抗爭說:“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巴雅爾看特古斯挨了二十鞭之后,得意地對特古斯說:“怎么樣,知道我是誰了吧,以后看你還敢不敢和我作對了!”
巴雅爾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馬韁繩,翻身上馬,一揮馬鞭,朝王府方向跑去。
幾個侍衛將特古斯攙扶起來,那兩個鞭笞的打手,也滿懷歉意地說:“大人,太對不起了,兄弟這樣做也是出自無奈,還望大哥海涵。”
特古斯對巴雅爾如此借機報復,是啞巴吃黃連,十分氣憤,又無法說出口。他侍衛說:“今天的事兒,我特古斯不怪你們。可這次,我無端遭受辱凌,實在是忍無可忍。我是沒法呆下去了,只有一走,才是唯一的抉擇。”
他脫下身上的官服,露出白色內衣,向眾人拱手告別,騎上大青馬,揚長而去。
特古斯走出了好遠遠,猛聽有人在身后喊:“章京大人,請稍等片刻!”
他一回頭,見寶石柱飛馬趕了上來,便勒住馬韁說:“寶石柱,你有何事?”
寶石柱遞上蒙古袍和衣物,說:“大人走得匆匆,小弟送你幾件衣物,以備不時之需。”
“謝謝老弟厚愛,來日定當涌泉相報。”特古斯接過衣物,心懷感激。
“區區小事,何勞大人掛齒,要不要我去和格格說上一聲?”寶石柱心誠地說.
“算了,”特古斯忙說,“我給她惹的麻煩夠多的了,告訴她,我就走不了了。”
“扎蘭一路走好,恕不遠送。”寶石柱雙手抱拳,眼里含著一絲晶亮亮的東西。
特古斯的眼睛也濕潤了,也抱拳回禮,揮鞭拍馬而去。
巴雅爾進王府,徑直去了王爺書房,行跪拜之禮,說:“王爺,下官巴雅爾前來向王爺請罪。”
王爺正坐在太師椅看公文,見狀撂下文書,不解地說:“你這請的是哪門子罪啊?”
“下官治軍不嚴,”巴雅爾說,“致使營中有人亂了章法,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
“哎,你這話又從何談起啊?”王爺疑惑地說。
“今天,營中有人私自離開營房,和卓拉格格去草原套馬玩耍兒,”巴雅爾說,“若不是下官派人將其召回,恐怕會惹出什么亂子來。”
“什么人敢如此膽大妄為!”王爺站了起來,有些惱火。
“扎蘭章京特古斯。”巴雅爾憤懣地說。
“他?”王爺驚訝地說。
“稟王爺,正是居功自傲的那個人。”巴雅爾說。
“這個特古斯莫非活膩了不成?”王爺惱怒地說,“我真該教訓教訓他了!”
“王爺,我讓人給他二十馬鞭了。”巴雅爾躬身施禮說。
卓拉也是胡來,“王爺自言自語地說,”豈可跟男人私下出游,若讓外人知道,豈不笑掉了大牙。"
敖斯爾喊來了阿拉坦,說:“你把卓拉找來,我倒要問問,她怎么能做出這等蠢事來。”
“嗻,王爺。”阿拉坦應聲后,又掃了一眼巴雅爾。
“小人是否回避一下,”巴雅爾慌神地說,“若讓格格看到了,會怪罪于我的。”
王爺覺得在理,就答應了。巴雅爾便跑進側室躲起來。
“阿爸,女兒來了,有事嗎?”卓拉滿面春風地推門進來。
“王爺的女兒,凡事一舉一動都要講究個做格格的風范。不得隨意性太強啊。”王爺板著面孔說道。
“阿爸,這話,我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卓拉馬上猜到了父王的意思,“是不是又有人在你面前進讒言了。”
巴雅爾在側耳細聽,心里不有免些心驚。
“哎,忠言逆耳,怎么成讒言了。”王爺說。
“我知道是誰搗的鬼。”卓拉說,“一定是欠嘴多舌的巴雅爾。想不到惡人先告狀,我倒要聽聽他講了什么屁話!”
巴雅爾嚇了一跳,心說,幸虧沒在王爺跟前坐著,否則還不知說什么狠話呢。
“卓拉,怎么說話呢!”王爺不高興了。
“我不過讓特古斯教我套馬玩玩,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卓拉惱火地說,“這事兒有錯,也都錯在我身上,與特古斯一丁點關系都沒有。我找巴雅爾說理去!”
她氣昂昂地往外走。王爺大喝一聲:“太不像話了,給我回來!”
巴雅爾在內室里站立不安,生怕卓拉發現他。卓拉站住了腳,臉色卻變得很難看。
“怎么和女兒發這么大火啊?”大福晉聞聲走進來說,“莫非天塌下來了不成?”
“去問問你的寶貝女兒,”王爺臉色很難看,“背著我們都做了些什么?”
“發生什么事了?”大福晉回頭問卓拉。
“我和特古斯去牧場玩了。”卓拉一臉無辜地說。
“娜牧琪跟去了嗎?”大福晉關切地問。
“干嘛要她跟啊?”卓拉不以為然地說,“給她放了假,她也出去玩了。” (待續)